第861章 情殇与凶案谜团
人死不能复生，楚墨站在那儿跟木头似的，脑子一片空白。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，更不知道下一步该迈哪只脚，全怪他自己犯傻，还总觉得自己聪明。
可他心里憋着股劲儿，想抓住点什么，张嘴就问：“我现在能做什么？”
杰森垂着眼睛：“你现在就该离叶清禾队长远点儿。马斯克走的时候，她窝在屋里六个月没缓过来。我们现在拼着命找野蛮人，就是要给马斯克讨个说法。可你在这儿，只会让她一遍一遍想起马斯克是怎么没的，你和她在一起，就是往她伤口上撒盐。”
说完，杰森低头看了眼手表，擦着楚墨的肩膀走过去：“我不会铐你，你还没资格进监狱吃牢饭。”
杰森走后，只剩林婉晴和楚墨俩儿人。林婉晴看着他，嘴唇动了动，到底没说出安慰的话，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她突然懂了叶清禾的心思，楚墨说不定不是凶手，甚至也是被人坑了，但叶清禾怎么能若无其事对着他？这几个月，叶清禾恨野蛮人，肯定也恨那个黑她手机的人吧？要是楚墨没碰她手机，他们不会断了联系，马斯克也不会硬冲进去救她……
所以叶清禾怎么能跟他在一起？楚墨没做错别的，就是信错了人；叶清禾也没错，她不能对不起马斯克，不能跟间接害死他的人耗着，她心里那道坎儿，跨不过去。
所以之前林婉晴问叶清禾的时候，叶清禾说“没误会”，他俩之间从来就没什么误会，就是个解不开的死结！马斯克的死像根针，扎在俩人中间，拔不出来。就算叶清禾真跟楚墨在一起，后半辈子也得背着愧疚活。
林婉晴叹口气，伸手拍了拍楚墨肩膀：“你先离开学校吧。”
“……行。”楚墨耷拉着脑袋，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，跟着林婉晴出了门。
林婉晴把楚墨送到学校门口，看着他进了对面的酒店。楚墨就收拾了个背包的行李，没多久就出来上了出租车，车尾灯晃了晃，没影了。
林婉晴刚转过来，就看见不远处的树影里晃过个人，是叶清禾。她扯了扯嘴角笑，心里明镜似的：叶清禾哪儿能放得下楚墨？
她慢腾腾走过去，站在叶清禾旁边说：“人走了，别盯着看了。”
“嗯，知道。”
叶清禾转过来，脸还是惯常的倔，眼里却藏着股子硬气。
林婉晴问：“舍不得吧？”
叶清禾笑得发苦：“能舍得吗？好不容易爱上个男人，就这么让他走了。但你放心，我不是那种谈恋爱就丢了魂的人，我没工夫矫情，现在最要紧的是抓野蛮人，给马斯克报仇！”
林婉晴愣了下：“给马斯克报仇？”
“对。”叶清禾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，直截了当地说，“我知道叶君临没死。”
林婉晴睁大眼睛：“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？”
叶清禾盯着她：“我在STF大学看见你，就猜着了。”
叶清禾望着远处的教学楼：“叶君临死得太急，他是振武武馆的大师兄，论打架可能干不过野蛮人，但论耍心眼儿逃跑，他是把好手。
后来我看你也不怎么难过，一开始以为你俩感情浅，可那三个孩子天天蹦蹦跳跳的，外人说孩子小不懂死是什么，可叶梓轩那小子我知道，年纪小智商跟十五岁似的，能不明白？我看见你在这儿，就知道你和叶君临准是藏着事儿。”
叶清禾是警察，心细得跟针似的，能发现这些不奇怪。林婉晴也不想瞒了，点头说：“对，他没死。”
叶清禾松了口气：“你们要找野蛮人算账，算我一个，我们和他有血海深仇。”
“行！”
俩人一边走一边聊，顺着学校的路找亚历山大的下落。其他警察把学校翻了个底朝天，可亚历山大跟蒸发了似的，连个脚印都没留下。倒是有几个学生说，早上看见亚历山大在自助餐厅买早餐。
叶清禾皱着眉：“真能确定是亚历山大？”
杰森摇头：“他们说肯定是，我问过了，亚历山大每天早上去跑步，都戴个棒球帽、拎条毛巾，跑完一身汗去员工宿舍楼下的餐厅买吃的，再回宿舍。可我调了监控，那个‘亚历山大’一直背对着镜头，脸都没露，就是故意装成亚历山大的样子，让大家以为他去吃早饭了，其实买早饭的就是凶手！”
叶清禾皱着眉：“野蛮人这次的路数不对，以前杀人都是直来直去，下手特狠，这次倒拐弯抹角的。杀了亚历山大不说，还没留一点痕迹，居然还装成亚历山大的样子……他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叶清禾正琢磨，杰森接话：“要不是屋里有那副扑克牌，我都怀疑不是他干的！他以前就是个没脑子的粗人，怎么能想出这么绕的招？到底在耍什么花样？”
旁边的林婉晴突然开口：“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了。”
杰森抬头：“什么？”
林婉晴盯着窗外说：“看，他要的效果来了……”
话刚说完，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，一群教授和学生涌进来，张嘴就冲叶清禾和杰森开火。
“警官，你们到底搞什么？我们的项目赶 deadline 赶得要死，昨天配合你们就算了，今晚说什么也不陪你们瞎折腾！”
“就是！我们是STF的师生，不是犯人，凭什么听你们指挥？我们要自由！”
“你们不查沃伦教授的死，不抓凶手，在这儿搞这些没用的！还说亚历山大教授被杀了，有证据吗？拿不出来就是瞎编！”
“亚历山大教授刚在社交软件发了动态，你们却说他死了，是不是疯了？”
“别以为我们好欺负，我们学校有法学院，我就是学法律的，今天得跟你们聊聊人权！”
“你们没权利把近万人困在学校里！就因为个凶手，我们连门都不能出？我要回家，家里有事儿！”
“我要去超市买纸巾，用完了！”
“我也出去！我也出去！”声音越吵越响，跟炸开了锅似的。
林婉晴看着乱哄哄的人群，低头轻声说：“看见了吧？这就是他要的。”
她转向叶清禾：“野蛮人来这儿是找东西的，找不到不会走。可你们在这儿盯着，他没法儿顺利搞事儿。所以他搞这出，就是要挑动师生把你们赶出去。”
杰森攥着拳头骂：“狗娘养的菲利普！”
叶清禾倒冷静，盯着带头的菲利普：“我跟校长谈好了，今晚要是没再死人，我明天就撤。但这之前，你们得听我们的，我们代表学校的决定！”
菲利普撇着嘴：“代表学校？那我们就得再浪费一晚上？叶清禾队长，明天要是没事，你们走了，我们今晚的时间谁赔？谁担责？”
叶清禾深吸一口气：“我担！”
菲利普往前凑了凑：“你怎么担？”
叶清禾笑了一声：“明天早上要是什么事儿没有，我脱警服，接受惩罚！”
“行！别忘了你说的！”菲利普达到目的，得意洋洋地说，“明天别反悔！”
“放心，我说到做到！”叶清禾咬着牙回。
菲利普嗤了一声：“那我们就等明天！”带着人走了。
杰森急得直跺脚：“要是明天还找不到亚历山大的尸体，你真要脱警服？”
叶清禾以前说过，不抓住野蛮人报仇，死也不脱警服！
叶清禾看了眼林婉晴，林婉晴轻轻点了点头。她低下头说：“亚历山大可能找不着，但野蛮人今晚肯定还会动手。有林婉晴在，就是 S，没人能攻破她的防火墙，进得了员工宿舍。”
员工宿舍没法儿下手，野蛮人只能把目标转到实验室。野蛮人是个疯子，一旦开始杀人，不杀够五个绝不会停，这是他的规矩。
叶清禾望着菲利普远去的背影，眼里泛着冷光：今晚，得把这只鬼引出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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