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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危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意,一剑刺入她的心口,鲜血淋漓,阿尔芩当场毙命。

他站在她的尸体前,手腕轻轻发抖,那长剑也是微微打颤着。

他想起往日种种,只觉得自己已经错的太过,回头无岸了。

“将军,陛下急召,命你速速入宫!”

楼危原本表情平静的,但是内侍随后又说,“将军,快些吧,北野那边出事了!”

楼危一手拽住他的领口,瞬间态度大变,“你怎么不早说?!”

“来人!牵马!!”

他一路恨不得飞过去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。

等到了大殿,等不得内侍通传,推开他急匆匆进去。

“陛下,北野出了何事?”

皇帝把急报递给他,“和亲队伍还没到,那边就发生了政变,北野老皇帝应该是不行了。”

“寡人和那位北野少君曾接触过一二,那位怕是,不好相与啊。”

“如此一来,皇妹此去,凶多吉少。”

楼危紧紧攥着那张急报,当即下跪请旨,“先主已死,那和亲便做不得数了,臣愿迎殿下回东岳!”

“望陛下恩准!”

皇帝没出声,这事确实很难办,那个老皇帝还好糊弄一点,那位少君如果继位,可就不一样了啊。

见他不出声,楼危心里知道,他这是不愿意让她回来,怕是另有打算。

一瞬间他心里就有点凉了,他再叩首,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。

“臣,请旨,望陛下恩准!”

再叩首,“望陛下恩准!”

恩准吧,就让他去接她回来吧。

他到最后已然声调哽咽,“陛下,臣求您,恩准。”

皇帝叹息一声,“如果你那日拿下金沙湾就好了。”

如若当初不嫁公主,如今何必进退两难。

这话一击诛了楼危的心。

他重伤梦魇时,总是重复那一刻,他无数次后悔的痛彻心扉。

他也问自己,楼危,你为什么就没拿下那金沙湾呢?你当时明明能拿下的啊。

他呼吸急促着哽咽几声,喉咙里都是哭腔,叩首在地不曾抬头。

他说,“臣自知今已罪孽深重,回头无岸,不奢赎过,万望圣恩准允。”

楼危声声泣血,皇帝沉思良久。

“那便准李诀与你同为使臣前往北野。”

“不过,你为副使,李诀为正使,楼危,你切不可乱来。”

楼危领旨离开,他以为这次真的是接林惜辞回来的,他以为他们还有以后。

可是,他刚走,李诀随后受诏入宫。

皇帝给他一个匣子,“此去,第一要务重修姻亲之好,如不能,便带公主回京。”

“其次,寡人要你看着楼危,折腾这么久,他也该死心了。”

“如果他要犯浑,你就把这匣子交给他,让他看分明。”

看过之后,他就该明白,他和林惜辞早就没可能了。

和亲队伍越往北越冷,离京时深秋,到北野皇都已经是大雪飘摇的景象。

“殿下,前面就是北野皇都了,不知道迎亲的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
“据说北野人都野蛮的很,殿下......哎。”

侍女叹口气,他们这娇贵的跟个花儿似的公主殿下,还不知道要被怎么磋磨。

马蹄踏踏声传来,林惜辞听见侍女惊慌失措的一声,“大胆!简直无礼至极!!”

而后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挑开厚重的花轿门帘,她抬头,看到一张非常年轻的脸。

长眉入鬓,脸色冷白如玉,眼珠子是狼一样的墨绿色,整个人一看就是很坏很凶的那种人。

他笑了声,看起来依旧不像个好东西,“小公主,孤,有失远迎。”

林惜辞对他的无礼行为感到不适,而且这位少君东岳话说的不是很好。

她细细的眉头微微蹙起来,“是北野少君吗?”

她是嫁来皇帝后宫的,也算是北野少君阿尔图的母后之一,他这样,实在是太失礼了。

阿尔图穿的衣裳和他们东岳很不一样,是皮毛做的斜襟,很有游牧民族的特色。

他头上扎着小辫子,绑着绿松石和各种其他的名贵宝石,一只脚踩在花轿前沿,整个人又高又壮,像是要爬进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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