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9章 这边顶不住了
弟兄们把步枪扛回武器棚，粮食卸下来，王婶子说要蒸白面馒头，给大家改善伙食。
那天傍晚，林凡又坐在桃树下，看着满树的桃子，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。
从黑风口到狼窝岭，从溶洞夜战到戴眼镜的铁箱子，火营就跟这棵树似的，被虫子啃过，被炮火炸过，却总能长出新枝，结出果子。
“首领，馒头熟了！”鹰眼喊他。
林凡站起来，拍了拍身上的土。
远处的眉东河波光粼粼，风一吹，桃树叶沙沙响，像是在笑。
他知道，以后肯定还会有麻烦，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敌人和阴谋，但只要弟兄们在，只要这棵桃树还在，火营就永远倒不了。
“来了！”他应了一声，大步往伙房走。
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，跟桃树的影子交叠在一起，像是紧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，踏实，有力，谁也分不开。
戴眼镜被关在地窖的第十天，夜里的风突然带着股腥气。
林凡刚查完岗，正靠在桃树上歇脚，就看见鹰眼从哨塔上往下摆手，手影在灯笼下歪歪扭扭，这是发现敌情的暗号。
“都警醒着！”
林凡扯着嗓子喊道，生锈的剑“噌”地出鞘，月光在剑身上滑过，亮得刺眼。
弟兄们从窝棚里钻出来，手里的家伙“叮叮当当”撞在一起，没人慌，打了这么多仗，早练出了条件反射。
栅栏外的黑影跟潮水似的涌过来，脚踩在草地上没声息，只有衣袂带起的风声。
打头的是十几个穿黑夜行衣的，手里攥着短刀，脚尖点地跑得飞快，正是上次在烂泥滩见过的忍者。
“放箭！”
老鬼趴在栅栏上，手里的弓拉得像满月。
弟兄们早备好了火箭，箭头裹着煤油，“嗖嗖”地射出去，在空中拖出红光，照得忍者脸上的蒙面布都泛白。
忍者被火箭逼得放慢了脚步，可后面突然窜出几个高个子，穿着铁甲，手里的武士刀劈在栅栏上，“哐当”一声火星四溅，木头栅栏居然被劈出个豁口。
“是武士！”
一个士兵举着机枪扫过去，子弹打在铁甲上“当当”响，居然没穿透！他急得直骂，“这他娘的是铁做的？”
更邪乎的还在后头。
栅栏外突然卷起股黑风，风里裹着碎石子，砸在弟兄们身上生疼。
林凡眯眼一看，黑风里站着个高个，脸白得像纸，正举着双手念念有词，是异能者！
“灵儿！”林凡喊着，往旁边一躲，躲开块飞过来的石头。
火灵儿早有准备，双手一合，十几个小火球“呼啦啦”往黑风里飞，火球撞在风墙上，“噼啪”炸开，把黑风撕了个口子。
高个异能者惨叫一声，黑风散了，他捂着胳膊往后退，袖子上还冒着烟。
可这功夫，忍者已经从豁口钻进来，短刀直往弟兄们的脖子上招呼，动作快得像闪电。
林凡的透视眼在黑夜里跟探照灯似的，瞅见个忍者往火灵儿身后绕，他脚尖一点地冲过去，生锈的剑斜着劈下去，正砍在对方手腕上，短刀“当啷”落地。
那忍者也是个狠角色，张嘴就往林凡胳膊上咬，被林凡一肘子砸在脸上，哼都没哼就软了。
“首领，这边顶不住了！”
老鬼在栅栏另一头喊，三个武士正合力劈栅栏，木头“咯吱咯吱”响，眼看就要塌了。
林凡刚想过去帮忙，就觉得后颈一凉，回头一看，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飘在半空，手里的绸带跟活蛇似的缠过来，又是个异能者！
“这娘们会飞！”
鹰眼举枪瞄准，却被女人的绸带卷住枪管，“咔嚓”一声拧成了麻花。
女人咯咯笑，绸带突然变长，往桃树的方向甩去，像是想点火。
“敢动我的树！”林凡眼睛红了，脚下发力往树上跳，踩着树枝借力，生锈的剑带着风声劈向女人。
女人没料到他这么快，慌忙用绸带挡，绸带被剑削断一截，她尖叫着往后飘，差点撞在武士的铁甲上。
栅栏“轰隆”一声塌了，武士们举着刀往里冲，铁甲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林凡急中生智，冲老鬼喊道：“泼油！”
老鬼反应快，指挥弟兄们把煤油往武士身上泼，火灵儿瞅准机会扔了个火球，“腾”地一下，三个武士顿时成了火人，在地上打滚惨叫，铁甲烫得发红，把他们自己燎得嗷嗷叫。
忍者见势不妙，想往回撤，可鹰眼带着神枪手早占了制高点，枪一响就有个忍者栽倒，黑血在草地上积成小水洼。
那个高个异能者还想召黑风，被火灵儿一个大火球砸在脸上，头发烧得卷了起来，抱着头鼠窜。
仗打到后半夜，栅栏外的黑影越来越少。
穿白衣服的女人还想挣扎，绸带往林凡脖子上缠，却被林凡抓住机会，一剑刺穿了她的肩膀。
女人疼得眼泪直流，突然化成只白鸟，扑棱棱往天上飞，眨眼就没了影。
“别追了！”林凡喊住想放箭的弟兄，“穷寇莫追。”
他往地上看，忍者和武士的尸体堆了一片，铁甲被烧得黑乎乎的，看着像堆废铁。
打扫战场时，弟兄们从忍者身上搜出不少稀奇玩意儿，会爆炸的手里剑、能隐身的黑布、还有装着毒药的小瓷瓶。
老鬼拿着块黑布往身上裹，居然真的隐去了大半身影，吓了弟兄们一跳。
“这鬼东西留着没用。”林凡一把夺过来扔给火灵儿，“烧了，省得再害人。”
火灵儿点把火，黑布烧起来绿幽幽的，一股怪味飘散开，跟戴眼镜的铁箱子一个味。
天快亮时，跑货商居然从外面钻进来，裤腿上全是泥，手里还攥着个血糊糊的纸条。
“林首领，这是从个死忍者身上摸的！”
他喘着粗气，“矮胖子疯了，说要亲自带人来，还说……还说要请‘大供奉’出手！”
林凡展开纸条，上面的字歪歪扭扭，画着个长角的人影，旁边写着“不死不灭”。
他往桃树那边看，树叶子被刚才的黑风扫落了不少，可树干还直挺挺的，枝桠上的桃子晃了晃，像是在说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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